火车
    2011-07-22 15:39火车

    当笨煎饼一手拿着相机,一手拿着三脚架,在海拔4800的山脚下追着阳光奔跑,我看到阿尼玛卿的微笑,宽厚又温柔。没来由的,不能控制的,泪水在太阳镜和头巾的掩盖下汩汩而流。

    那泪水温热微咸,却不是因为悲伤或喜悦。说不清看到了什么,闻到了什么,触到了什么,面前连绵雄伟的雪山,太阳下闪着金色光泽的冰川,在傍晚的余晖中,在略觉凛冽的寒风中,如同蕴藏着一种莫名的力量,牵引着灵魂从纷繁中剥离,飘向阿尼玛卿的怀抱。

    当我的灵魂飘过峰顶的积雪,积雪那被风吹起的波纹就变成了熟悉的笑容。这笑容是这样的熟悉,仿佛是久违的最爱的亲人的微笑,于是我也微笑,一边流泪一边微笑迎接亲人的牵挂和探访。

    我不知道我最想念的人是否真的以某种我未知的方式来过,但是在我的心里,我确知他来过,也许是阿尼玛卿的指引,我相信神山曾读懂我的思念,抚慰我的伤心。